塗鴉大哥的一篇麻將文,勾起了我許多的回憶。
我的麻將是少年時祖母教的,
不過祖母只教了玩法,卻沒傳授技術。
那時候都是老中青一家人玩,而且是玩籌碼,只論輸贏,不涉及銀錢,嘻嘻哈哈無所謂無所謂的一點兒也不較真,
所以我的牌品不錯,牌章嘛,就差勁之至;什麼盯牌扣牌一概不理,管自埋頭拼湊排列我的麻將牌。
後來高中畢業離開耶加達到多倫多念書,就一直沒有碰過麻將。
雖然有時也想玩,但很不幸,會打麻將的華人同學/朋友,是清一色的香港男生,我不好參和,而女生呢,不知怎的一個個都擺出萬分嫌棄這國粹的樣子。再說也沒有人願意玩籌碼不來真的。
結婚十多年後,公公婆婆從香港移民來多倫多,跟我們住一起。
公公婆婆也愛打麻將,所以我們家週末就經常由公公婆婆、老周,和老周那住我們家隔壁的弟弟或弟婦湊成一枱開戰。
他們是真打,而且打得很大,等閒上落三五百加幣。
一次,老周住佛州的妹妹及妹夫來訪。
那天飲完茶回家,男生們湊成一桌麻將廝殺起來。
婆婆看著手癢,奈何三缺一,於是拉我湊數。
見我猶豫,婆婆以為我怕輸錢,就說:「我們打小一點囉!」
我說大小不是問題:「是我打得很慢啦!」
婆婆連忙說:「沒關係沒關係,我們會(遷)就妳!」
我不好掃興,於是提裙上陣..............
前面說過,我沒有技術,還是依照從前與家人耍樂的方式,埋頭苦幹,儘顧著自己面前的十三張牌,用不上的就毫不遲疑的打出去。
婆婆小姑小嬸皆是此中高手,採取緊迫盯人戰術,我這樣的打法不斷引起她們驚嘆:「有沒有搞錯?這麼生的牌妳也敢打!」
我總笑嘻嘻的回答:「無所謂啦,誰要誰拿去囉!」
這三位高手不時的嘲笑我,然後,漸漸笑不出來,
因為我快快湊成了,推倒就糊,
一連幾次「雞糊」,正在做大牌的高手們抱怨聲此起彼落,終於不依了,重新立規矩:「從現在開始,三番起糊!」
三番就三番吧................
然而這一做牌,立馬叫高手們看穿,緊扣著我要的牌不放。
不過呢,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「運氣」...............
我雖然牌章不高明,奈何手氣非常好,要什麼摸什麼,自力更生完全不靠別人。
當然偶爾也會撞板放放砲,但是糊出去的多數都是大牌。
高手們的神色開始凝重..........
一次小姑滿腹狐疑的問我:「妳到底做什麼牌?怎麼什麼都不要?」
婆婆跟小嬸也有同樣的疑問。
就在此時,我摸到一張么筒:
「糊了!」我笑著開牌回答她們的問題:「自摸十三幺!」
那八圈牌,我一共贏了三百多塊錢(加幣)............
過了幾天,高手們不信邪,設下擂台找我報仇。
結果八圈下來又給我拐去了四百多塊錢!
從此,婆家再也沒有人找我打麻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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